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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黑泽莲抬了抬下颌,“他是我的朋友。”
没有什么比激怒森鸥外更有意思的事了。
虽然黑泽莲不知道森鸥外为什么生气。
是觉得自己随时会背叛港黑,选择跑路吗?
“很好。”
森鸥外揉了揉黑泽莲的头,“你选择帮助朋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第二笔账。”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起了黑泽莲前额的头,露出了漂亮而坚毅的额头。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他说是第二笔账,但黑泽莲已经知道第一笔账是什么了。
“我以领身份送给你的入社礼,去哪里了?”
果然是在计较那块破烂的黑色手帕。
其实在挑选入社礼的时候,森鸥外已经对他足够宽容。
他不喜欢黑色的衣物,那颜色让他想起父亲和兄长待过的黑衣组织。但港口黑手党也是一样的标配,似乎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就喜欢与黑色结伴而行。
好在森鸥外送了他一块束的黑色手帕。系在脑后,他自己眼不见为净。
“毁于敌人之手。”
他面不改色。
森鸥外的表情显然是对这个答案感到不信。
“让我猜猜看,黑泽君是可以用异能逃脱,但是没有逃脱的原因,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朋友吧。”
老狐狸精于算计,一向猜的很准。
“原本我是打算逃了,但是敌人出言不逊。”
黑泽莲严肃地说道。
“不逊?”
森鸥外歪头,表示诧异。
“敌方说您是一个心黑手辣的可恶老头。”
假借敌人之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黑泽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森鸥外依然笑着,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作为一个黑手党的领,心黑手辣是最基本的素养。”
“……”
“我今年四十三岁了,在你和中也君这些小朋友看来,也确实算的上是——”
森鸥外轻声笑笑,玩笑般地念出那个并不恭敬的词,“老头。”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从港黑大楼十三层的窗外看去,可以看到远处的街灯和时不时驶过公路的车流。
“但黑泽君如此维护我的声誉,我个人方面很感谢你。”
话锋一转,森鸥外又幽幽道:“但是作为领,不能轻易原谅你弄丢港黑最高科技带的事。”
“……”
你脑壳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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