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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前桌轉過頭問他：「左喻，你補考成績下來了吧，過了嗎？」

凌涵裝出一副若無其事又努力強撐的樣子，吞吞吐吐回應：「下來了吧……還沒看。先不說了，我著急回家，司機在樓下等我。」

這話一出口，就像是他心虛了一樣，難免讓眾人生疑。

凌涵快收拾好書包，迫不及待就衝出了教室門，同時還沒忘拉著傅之衡。

等他們一走，就有人問出了疑惑。

「左喻這什麼情況啊？」

「還能什麼情況，心虛了唄。」林承翻了個白眼，坐在原位笑：「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說到底還不是照別人抄的，就等著他滾出咱們班吧。」

第一次的成績擠進了年級前五十，第二次補考卻又掛科，如果這都不足以受到學校處罰，就簡直沒了天理。

林承相當高興，仿佛已經見到了凌涵收拾書包回家的場面，伎倆得逞的竊喜都洋溢在臉上：「有人要去吃冰沙嗎？我請客。」

凌涵已經和傅之衡坐上了車，他知道現在的局面傅之衡肯定難以解氣。但是沒有辦法，要想通過正規手段來解決這事，就只能再等等。

先必要的，是把傅之衡安撫住。

凌涵碰了碰對方的胳膊，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哥，怎麼樣？考的不錯吧。」

手機上是班主任發給他的補考成績單。

凌涵就給傅之衡看了一眼，便又收了回來，他亮出一口小白牙，笑著對傅之衡說：「是不是有進步！」

傅之衡沒想到他會考的這麼好，卻又因為凌涵補考成績出色，而對他放學時的舉動產生了懷疑。

凌涵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瞞著傅之衡，就沖對方說：「補考都有監控的！我才不是抄的！你不信我？」

左喻湊近他的時候，有清甜的信息素傳來。

傅之衡心臟忽然跳的快，他撇開了頭，把臉轉向了另一側，視線投向車窗外，卻沒有聚焦。

凌涵沒有瞞他，要想取得傅之衡的信任，先就要坦白交代一些事，但是他也沒說的太清楚，就只是和傅之衡說：「哥，你是不是看見校園論壇的那些話了？」

傅之衡眉頭一緊，還沒等說話，就又聽見左喻和他說，「我看見你在論壇發的帖子了……教導主任是林承他媽，今天我補考之前，她還想詐我來著，讓我承認是借你卷子抄的。」

「但我怎麼可能那麼蠢！本來就沒有的事，我憑什麼承認？」凌涵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不想讓你因為林承那種人生氣……」

凌涵的語氣很軟，像是在求他，一雙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晃著，「所以……傅之衡，你能不能答應我，別因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他每說一個字，傅之衡的心跳就在與之加快。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回應，只知道他根本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