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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溪水，昨天太晚了沒來得及，今天早上方遠打算燒幾鍋熱水，和凌喬一起好好擦擦擦身體，休整一番再繼續前進。

小鍋裝了滿滿一鍋，凌喬主動請纓抱鍋。

「你抱著鍋慢點，小心別摔跤，也別撒在身上了。這水太涼了。」

「我小心。」凌喬抱著滿滿一鍋水走得也很穩當，頭也不回的應答著。

方遠也沒閒著，舀了兩碗溪水也跟在後面慢悠悠的走。

方遠原本的路線打算是在上山過一個周，但顯然他有些高估自己的忍受能力了。天天白天翻山越嶺的，實在太累，而且再怎麼好的睡袋也遠不如自己的「狗窩」好睡。方遠打算適當減少路程，提起一兩天回去。

到時候也不必原路返回，可以帶著凌喬繞一繞，去天然溫泉那裡泡個澡。順路還可以多挖些木薯回去，做冬天的貯備糧什麼的。

到了營地旁，方遠離樺樹茸比較遠的地方放下碗，確保碗翻了也不會打濕，然後又去各種大樹下面找了點柴回來。

因著鍋比較小，水一會兒就燒熱乎了。但要是想要衝澡肯定是不夠的，只能拿帕子打濕擦擦身體什麼的。

方遠進去帳篷，拿張乾淨帕子出來，遞給凌喬，眼神示意凌喬先擦擦。

凌喬也不扭捏，接過帕子，脫了上衣開始擦。

倒是方遠不好意思看，他藉口木柴不夠燒下一鍋水，主動開口說再去林子裡撿點柴回來。

留下凌喬和一堆木材面面相覷。

眼前是枯樹樁子，可方遠腦海里還是閃過剛剛不小心瞥見的凌喬的身體。

「好像凌喬的腹肌更明顯了些，身上看著也更壯實了。我養得好啊！」方遠不由得感到欣慰，不過沒多久他又喪氣起來，蹲在樹樁子旁拔草，「明明上次看也沒什麼感覺啊，為什麼這次就……啊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一一得一，二二得四……」

方遠在外面轉了好一會兒，估摸著凌喬應該擦過了，才又慢悠悠轉回營地。

凌喬果然已經收拾清爽，坐在火堆旁烤頭髮，還把下一鍋水都燒熱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凌喬的眼神從方遠手裡沒幾根的柴上又轉回方遠臉上。

「周圍的柴都被我撿的差不多了，我就走遠了些。」許是知道這個說法沒什麼信服力，方遠又換了個話題，「水又燒好了嗎，到我洗了！」

雖是這麼說，凌喬還是看出了方遠臉上的猶豫，見方遠馬上就要脫掉上衣，凌喬主動提出進帳篷收拾下東西。

凌喬隱隱約約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他不知道方遠怎麼想的，不管怎麼樣，他得給留下方遠接受或拒絕的空間。

見凌喬進去帳篷，方遠明顯鬆了口氣。

他快脫下乾衣，幾下擦淨身體。

「我收拾好了！」方遠朝帳篷方向大聲說。他不好讓凌喬多等。

果然，話音剛落，凌喬就走了出來。

「我把裡面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什麼時候走？」

「吃了午飯走吧。不急，把樺樹茸烤乾點再走不遲，我怕把濕的裝進口袋，時間久了會把它們悶發霉。」

「好。」

「你的頭髮還濕著呢，快過來烤烤，千萬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