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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那邊的派出所已經在去他家的路上了。」警察嘆息一聲，「希望他能提供些有用的線索吧。」

郁然的牛排吃到一半，門被敲響了。

他似乎知道來的是誰，所以在打開門看到屋外站著一群藍色警服的人時，一點都不慌張。

「來了，」郁然沖幾個警察一笑，「進來坐吧。」

他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等著他們來。

對一個在網上散播負面消息的人，警方很難有好感。

不過這回來找郁然的幾個警察當中有6驍，他對郁然印象還是很好的，所以很給面子的進了他的出租屋。

有了6驍打頭，其他人也66續續跟著進來了。

他們雖然不喜歡郁然這種在網上製造恐慌的人，但對方的責任只是協助調查，算不得嫌疑人，他們太兇也不好。

郁然回到房間，也沒招呼警察進來以後坐下，自顧自回到餐桌跟前繼續吃飯。

吃了兩口，他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招待客人，於是回頭問坐在沙發上的警察：「幾位同志，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過來吃點？」

其中一位年輕的男警察忍不住了，語氣有些不耐煩，「郁先生，我們懷疑你知情清河縣女嬰案，請協助我們調查。」

「可以啊，」郁然慢條斯理又咽下一口牛排，「不過就算協助調查，是不是也得等我吃飽飯？」

「你！」

「好啦好啦！」6驍站出來打圓場，「郁先生算是證人，讓證人吃飽飯，應該的嘛。」

對同事說完，6驍又對郁然說：「郁先生你慢慢吃，不著急，我們該帶的工具都帶了，有啥問題就這麼問也可以。」

或許是上次驚鴻一瞥的濾鏡還在，6驍對郁然說話時的語氣柔和了許多。

郁然給自己的杯子蓄滿了紅酒，「我怎麼都行，還是看幾位官……幾位同志怎麼方便。」

做筆錄的警察打開電腦，一切準備就緒。

6驍問了第一個問題：「郁先生，你跟柴宇是什麼關係？在網上發表的那些言論，你是怎麼知道的？」

郁然放下叉子，目光左移，看向了門口。

他很輕的笑了一下，似乎在跟誰打招呼，「別人跟我說的。」

第7章

筆錄員打字的手一頓，下意識朝著郁然目光的方向看去。

門口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筆錄員無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秒他的腦海中起了個荒唐的念頭，那裡好像不是什麼都沒有，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別人說的？你聽誰說的？」6驍還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繼續笑呵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