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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杀人偿命（第2页）

冯远征端起官腔：“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状告何事！”

棉衣妇人赶紧回话：

“大人，民妇名唤林婉娘，今日和母亲一同赶集，谁知这位贵人的马车横冲直撞，将我娘撞到在地，不说送人去医馆，不由分说，强行将这水囊里的水喂于我娘，不到片刻，我娘就命丧黄泉！定是贵人撞了我娘，怕民妇纠缠，便当街下毒！杀人灭口！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关如月冷眼瞧着这妇人，脸上没有半点亲人去世的悲伤与慌乱，倒是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巧舌如簧。

冯远征听完林婉娘的控诉，又看向关如月：“郡主，可有什么话要说。”

听到冯远征的称呼，林婉娘心中一惊，什么？旁边这位是郡主？大梁还有几位郡主？难道就是燕王府家的平阳郡主，自己怎么招惹上这位硬茬。

面对林婉娘的哭诉，关如月面色不改，从容回复：

“回禀大人，郡主府的马车撞倒了老妇人，不假。但老妇人之死，与本郡主无关，苦主控诉平阳未将人送去医馆，实则不然，苦主多番阻拦，平阳才未能将老妇人送去医治，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机。”

“至于喂水，老妇人呢喃中寻找水喝，平阳好心将水囊递给老妇人，并不是如苦主所说，不由分说强行喂水，真正喂给老妇人水的人，是苦主。”

“苦主口口声声说我当街下毒，可有证据？从来没听说有人杀人灭口是在闹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

冯远征听关如月如是说，觉得有理，轻轻点头，诸多疑点暂且不谈，就说这杀人灭口，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

林婉娘见状，连忙举起怀里的水囊，说道：“证据，我有证据，这个水囊就是证据。”

关如月轻笑：“苦主，这个水囊一直在你怀中，又是你亲手喂老妇人喝的水，你何时动了手脚，又有谁知道。”

林婉娘立刻红了眼眶：“贵人，那是我亲娘，我怎可害她，虽我是一个无知妇人，孝道为先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你不可血口喷人！”

冯远征正色：“来人，将水囊，拿下去验上一验，便有结论。”

林婉娘紧张的将水囊交给来人，脸上尽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片刻衙役来报，水中检测出鹤顶红。

林婉娘一听赶紧又哭嚎起来：“大人，证据确凿，杀人偿命，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冯远征面露愠色，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

林婉娘这才堪堪收声，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关如月，却见她心平气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冯远征心里盘算，这可如何是好，这案件看似简单，事件明了，实则疑点重重，何况牵扯到燕王府，若判案过程当中，出一点纰漏，可是乌纱帽不保。

正当冯远征思量之际，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来报：“太子驾到！”

冯远征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太子南宫建成，连忙上前，众人纷纷行礼。

太子环顾四周，朗声说道：“冯大人，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