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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玉瞭然，小姑娘都愛吃甜的，尤其女配從前怕是很少能吃甜食，現在該是更喜歡了。

她又給人夾了塊蜜漬豆腐，「喜歡吃就多吃點，今日有很多甜食。」

李秋月的眼睛不像小說里描寫的那樣黯淡透不進光，反而很是明亮，亮晶晶盯著自己碗中的食物。

像是一隻得了獎勵的小狗崽，好可愛。

李書玉覺得女配可愛，難以想像在看小說的時候她有多麼厭惡這個女配。

厭惡她不自重，厭惡她惡毒，厭惡她心機深，還厭惡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喜歡男主陷害女主，是大多讀者都討厭的存在。

書中沒有時常刻畫她的容貌，以致她看到後面竟忘了，李秋月容色傾城，怎會是癩蛤蟆。

也就是身份差了些許。

但身份差又怎麼了，人生的好看啊！

還那麼乖！

李書玉的心在不知不覺間發生偏移，已經有些偏向女配去了。

女配低頭乖巧吃東西的樣子格外勾人，尤其她還不挑食，幾乎是給什麼吃什麼。

「要不要吃點肉？你太瘦了。」

與大多小說里受盡欺辱的人設相同，女配瘦骨嶙峋，身上沒什麼肉，臉也尖尖的，瞧上去惹人憐惜極了。

「好。」

她總是什麼都好，什麼都聽李書玉的。

一碗肉片湯又落在面前，再加上前頭的粥和一些小點心，有點太多了。

李秋月慢吞吞喝完粥才發現，一碗粥便將她肚子塞飽，再撐不下去什麼東西。

可，可不吃的話，就浪費了，這麼好的東西，是她往日吃不到的，她捨不得浪費。

李秋月霎時無措起來。

李書玉坐在一邊等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東西。

小姑娘怯生生的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過去，輕聲問，怎麼了，聲音溫柔到不像是能對著她說出來的。

病了一場，性子就能變這麼多嗎？

李秋月不懂，她握著勺子，有些緊張，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人還不算很熟悉，她不說話，李書玉就是再聰明絕頂也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更何況……她很笨。

「咳，有事你儘管說就是，不必忌諱，我早說過了，是我對你不住，現下想為從前的自己稍彌補一些，你在我面前，有什麼說什麼。」

她一雙狹長鳳眼，格外真誠的盯著人看，李秋月不知不覺就信了她，垂眸看著面前滿噹噹的羊肉湯，語氣有些苦惱，又帶了幾分試探，抿唇道，「我，我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