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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柔瑾賀固回到城中用飯，秋實冬藏買來五花八門的東西，悄悄沖柔瑾使了個眼色。

柔瑾暗笑同時鬆了一口氣，賀固恍然未覺。

日落時分回宮，賀固送柔瑾到宮門口後策馬回府，進了書房方坐定，便有人來報，他聽後無甚喜怒：「殿下之事若無危險不必驚擾。」

「是。」

明珠閣

柔瑾清點一遍四千兩銀票心滿意足，所謂積少成多，日後再尋機會出宮罷。

再到演武場武學課扎馬步，柔瑾不喊苦不喊累，按捺住再碰賀固一下的念頭，有心設計和無心之失終歸有千差萬別，柔瑾只想謹慎行事。

中途休憩賀固在涼亭喝茶，柔瑾去了內室，一盞茶過，柔瑾出來時發現賀固站在青竹從下，春日陽光灑在他周身，逆光側身清雋俊俏，最值得注意的是他肩上停了一隻粉蝶，柔瑾輕手輕腳過去，準備悄悄捏起那隻蝴蝶。

賀固陡然警醒，雖未驚走蝴蝶，但敏感如柔瑾已發覺他氣息變化，她裝作不知，輕輕捏起蝴蝶。

「賀家哥哥你身上落蝴蝶了！」

柔瑾笑靨如花。

賀固轉過身，目光閃了閃：「殿下，休憩時間過了。」

「老是這句話——」柔瑾捏著蝴蝶在他面前晃了晃，賀固不閃不躲，恍若縱容。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柔瑾聽到背後響起一道陰沉且怒氣沖沖的怒吼：「放肆！皇家公主豈可如此輕浮！」

柔瑾笑容微僵。

含章殿徐皇后及兩位傳授公主宮規的尚儀女官就站演武場門內，尚儀女官頭髮半白，臉上溝壑叢生，抿嘴唇時眼皮臉頰耷拉著，目光陰冷，令人發顫。

二人行禮問安。

徐皇后踱步而來，氣度攝人：「太寧，你可知錯？」

柔瑾微微抬眸桃花眼透著淡淡凜冽：「請皇后娘娘明示，兒臣定然知錯便改。」

賀固恭謹回道：「稟皇后娘娘，微臣賀固乃太寧公主之師，此事皆因微臣之過——」

「住口！本宮還未問到你。」徐皇后目光沉痛：「太寧，你真是執迷不悟！本宮若一一道來，你怎可在宮中立足！」

「來人，請太寧公主去靜室思過！」

兩位尚儀女官一左一右立在柔瑾身邊：「殿下，請吧。」

柔瑾閉了閉眼：「兒臣遵皇后娘娘懿旨，賀將軍，今日武學課程到此為止，你請回吧。」

「哼，久聞賀將軍大名，今日之事，將軍亦有過錯，且不忙走，先領罰吧。」徐皇后打定主意要為太子劉宸報二十張大字之仇。

第13章

文華館右側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