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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他想到秦散刚才说过的话，在心底轻轻笑了一声，这世上不是所有喜欢的事物只要说出口了就能得到，只有秦散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会认为喜欢的东西就应当理所当然地说出口。——一种让人羡慕的一往无前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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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和秦散从学校回到家时，恰巧碰到了从公司回来的秦易。

秦易这几天为了避开黎舒，几乎住在了公司，只是今天实在有重要的文件忘记带了才会回来拿。他看到从玄关处进来的笑着交谈的黎舒和秦散，心底忽然有些不舒服：“你们去哪里了？”

待看到黎舒抬起头露出诧异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奇怪了。

黎舒看了一眼秦易，解释道：“秦散今天学校有运动会，阿恒不在家，所以我作为家长去参加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秦易看着面前两人融洽的氛围，心底像扎了一根刺，他用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语气近乎酸地开口：“就算爸在家也不会去参加的。再说，你还没有进秦家的门，算哪门子的家长。”

说完这句话，他气势汹汹从两人中间走过，肩膀将黎舒的身子撞得微微侧偏。

黎舒看着秦易在门口消失的背影，觉得他莫名其妙，但好歹忍住了没有在秦散的面前火。

秦散有些心疼地摸了一下黎舒的肩膀：“舒舒，你没事吧？”

他皱了皱眉，只以为秦易在公司碰到了令人生气的事情，“大哥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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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一肚子怒火进到车里，狠狠锤了一把方向盘，手上的痛感让他拉回了一点理智。他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心底有些后悔：不该这样的。上一次和黎舒的越界已经是鬼迷心窍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秦易靠在座椅上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坐在车里愣神了一会儿才动汽车，但却不是去公司的方向。

他迫切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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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没有把下午秦易的异常表现放在心上，毕竟秦易的反复无常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像往常一样洗了澡爬到床上，例行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就关上灯平躺着闭上了眼。

但是半夜，黎舒被突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只看到黑暗中高大模糊的影子。黎舒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平复了受惊的心情，混沌的头脑从刚醒的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他试探着开口：“……阿恒？”

黎舒闻到了身上人若有若无的酒味，他下意识埋怨起来秦恒为什么不打招呼这么晚回来还带着一声酒气。

下一刻，黎舒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喉咙中出几声暧昧模糊的气音：“小妈。”

第十章

23

黎舒听到声音愣了一下，下一秒，他迅伸手摸到床头灯的开关打开，看见面前人映照在微黄灯光下的面庞。

——是秦易。

黎舒被秦易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他咬着牙开口：“你又干什么？”

秦易微微眯了眼，面庞被酒气熏得有些泛红：“还能干什么，来干你。”

他流氓一样摸了一把黎舒的面颊，“你不是喜欢我吗？”

黎舒睁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

秦易低头看着他：“你不喜欢我，你凭什么勾引我？”

黎舒张了一下嘴巴，他想到之前踢错腿的事情结结巴巴辩解：“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能对不起阿恒。之前的事情是我一时迷糊做错……”

话还未说完，黎舒就被秦易伸手捂住了嘴巴，秦易的眸色沉：“不要提别人。”

他看了一会儿黎舒紧张的神色笑了，“怕什么，我又不会告诉秦恒。”

黎舒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咬着牙低声开口：“那是你爸。”

秦易低头看着黎舒，露出有些新奇的表情：“这种时候倒是开始在乎伦理了？你勾我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他儿子？”

黎舒哑口无言，但秦易也不想听他解释。秦易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反正他喜欢的也只是黎舒的长相和身体，睡到手了也就不感兴趣了。秦易的面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微红，他微微眯了眼觉得有些头晕，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不觉得自己醉了，他觉得自己很清醒。

秦易从有些朦胧的微黄灯光中看到黎舒湖泊一样澄净透亮的眼眸，他奇怪地摸了摸黎舒的侧脸：“真奇怪，你这种人，怎么长了一双这么无辜的眼睛。”

像初生的小鹿一样。

秦易说完这句话，没有多想，也没有看黎舒的表情，他低下头凑近了堵住了黎舒的嘴。

黎舒的眉头跳了跳，他要极力忍耐，才能不顺从本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喝醉酒的疯子掀下去。秦易的动作有些粗鲁，黎舒差点被他的牙齿咬到舌头。